最后,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铁匣子,对着匣子上的凹槽把家主令放上去,瞬间就打开了。
里面有一把钥匙,两封信。
钥匙是祖宅里, 君后曾经所住房间的钥匙, 按照女尊的规矩, 也可以说是闺阁。
傅月沉跟着四喜一起过去查看, 留下傅明牙在原地看守着那个男人。
父亲的房门锁落了厚厚的灰。
四喜吸了吸鼻子,用钥匙打开后, 傅月沉伸手把门往里推。
和记忆中不同,房内的家具全部清空了, 偌大的空间里全是一个接一个礼盒, 礼盒上面写着:“十六岁生辰礼物、十七岁生辰礼物……”诸如此类。
直到一百岁,百岁无忧。
长命百岁。
四喜的眼泪已经彻底拦不住了,她捂着脸, 泪水从指缝溢出。
傅月沉便再也忍不住,直接伸出手,将少女揽进了自己怀里。
他说:“哭吧。”
哥哥眼瞎,哥哥看不见。
你可以尽情的哭。
这一次,少女没有反抗。她觉得周遭寒凉,只有青年的怀里还有余温,让她有所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的泪把他胸口的衣衫已经沾湿。
四喜抬起头,跟小兔子似的。
可怜又可爱。
她已经哭得眼花,也看不清父亲信上的字了。
君后留下的两封信里,一封给女儿,一封给妻主。
这些是他原本不打算说的话。
如果孟扶华能善待四喜,这个生性清高孤傲的男人,不会祈求一丝怜悯。
一如他留给女儿的遗书,也是极轻松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