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居于下位的少年蓄势待发,足尖点地腾空而跃,绕至他身后,掌心发力,扣住了他颈间的命门。
“爱卿,你怎么敢的呀?”身后少年的声音平静,微凉,中气十足。
慕丞相惊出一身冷汗,悔恨道:“你竟藏的如此之深。”
“不然爱卿以为,孤是纸老虎吗?”阙离弯了弯唇角,闲闲道:“那一场场刺杀,你们真的以为是孤运气好吗?”
“不是。是你们安寝的时候,放松警惕的时候,背地里嘲笑孤是废物的时候,孤还在拼命呀。”
他笑,眼底有淡薄一层青色,不严重,却能看出经年累月的痕迹。
大概是被小儿捉弄太没面子,慕丞相无奈地闭上了嘴,只得看向稳稳坐在亭中,岿然不动的盟友。
摄政王却好像没有终止交易的打算,他扬手,让侍卫去旁边的茅草屋把人质带出来。
然而……许是怕把自己女儿的身体绑狠了,又许是慕丞相以为稳操胜券放松了警惕,缚在长公主手上的麻绳被她轻易卸下。
她手里还多了把长剑。
长剑下是小丫头阿宝细白的颈项,一刀下去就可被杀了助助兴。
说好要为谢月沉报仇开始,阙宁就没有偷懒过一天。
晨起训练,午后巩固,连睡前都在做提高体质的五禽戏。
哪里知道,这么快就有用武之地了,还是实战训练。
她不慌不忙往外走,还抽空抬了抬下巴,和阙离打了个招呼。
看,你有人质,我也有。
到底是在炫耀什么啊?
摄政王冷眼看着,这姐弟两,没一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