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被分了权,她这个皇后有名无实,还有何颜面。
嫡长子啊……
这就是她当年为了在后院站稳脚跟,绞尽脑汁才孕育的嫡长子啊。
“子业是臣妾的长子,妾身怎么可能对他不好,只是近来宫中事务繁杂,前朝留下一堆的烂摊子,臣妾忙的焦头烂额,这才忽略了子业。”
“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这就跟子业认错。”
王宪嫄到底是被精心培养的世家女,三言两语就扭转了不慈的局面,甚至在隐隐约约暗指刘子业无理取闹,不懂体谅。
刘骏一听,也觉得煞有道理。
毕竟他刚登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得皇后处理,不论是那些太妃还是命妇的拜见,都需要皇后出面。
忙碌之下,难免有思虑不周的地方。
“母后,是子业没有体谅到母后的难处。”
“原来母后如此辛苦,那父皇,儿臣可不可以换一个要求?”
刘子业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童真,像极了王宪嫄的贴心小棉袄。
王宪嫄:不可以。
王宪嫄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
所以,刘子业你可以闭嘴不说话吗?
“父皇,可不可以找个人帮帮母后呢?”
刘子业软软糯糯的一句话,后宫便多了一位拥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后妃。
权力交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待刘骏因政务离开后,气氛瞬间变的尴尬,就连一直想劝和的王老夫人此刻都没有开口。
“母后,儿臣还要完成太傅布置的课业,就不打扰母后与外祖母叙旧了。”
“外祖母,我的伴读可以从王家选吗?”
刘子业笑的天真可爱,不是母亲教会他的吗?
世家重颜面,重利益,骨肉亲情都只能是锦上添花,必要时刻都可舍弃。
那么,谁规定王家支持的人只能是母后了?
他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是皇太子,是未来的帝王,是他递过去的梯子不够王家攀附吗?
也不知,他日母后被王家所弃,还能不能像他一般顽强挣扎求生。
王老夫人先是一愣,而后笑的一脸慈爱。
太子的伴读,未来定是心腹,必定会位极人臣,荣耀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