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若他不是太子,弑君无罪的话,太傅早就一刀捅死他了。
这一点,毫不夸张。
怎么感觉,这一次的世界都大变样了。
先是阿姐,又是太傅。
可为什么,他遇到的太傅毫无温情可言呢。
一一看出了少年郎的不解,翻了个白眼。
反正在见证了笙歌这一幕幕经典操作之后,她已经丝毫不担心笙歌不能完成任务了。
显然,此时的笙歌已经完完全全适应了刘子业的身份,且迅速的找到了生存之道。
只是没想到戏精附体的第一幕,竟然是绘声绘色形神具备的演绎了一朵盛世白莲花。
只不过,这朵盛世白莲花的本质,是病娇变态加黑心莲。
“你那是什么眼神?”
龙袍少年郎依旧是暴躁狂野,一点就着。
这不,一一的一个白眼就坐不住了。
“你怎么不想想当时你是怎么这个老太傅的?”
“你抓毒蛇放在老太傅的书篓里,要不是老太傅命大,第一天就一命呜呼了。”
“紧接着你又在老太傅入宫的必经之路上,吊着个一丝不挂的宫女……”
“在太傅请辞,就因着他说你顽劣不堪,你就想派人在回乡路上杀了他。”
“这些糟心窝子的事情,我都不想替你回忆。”
难得的,龙袍少年郎没有回怼。
在他的世界里,父皇登基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被立为太子,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皇子。
是嫡长子,却未被立储,他的处境本就尴尬。
而母后做着她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外人眼中的贤后,眼中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也不算没有,厌恶应该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会每次看到他又是叹气,又是皱眉头呢。
而阿姐待他也远不如现在这般亲厚。
后来,好不容易他与阿姐的关系改善,却阴差阳错被立为太子开始了繁重的课业,他分身乏术。
有眼尖的小太监献计说,逼走太傅,他就自由了。
他并不觉得有错,不喜欢的,碍眼的人,就该消失。
这是他自小挣扎得出的结论,那些讨厌的人不消失,消失的人只会是他。
这么久了,他一直都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