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开疆喉咙发紧, 站着看了许久,生怕打扰她, 好一会儿他才上前, 将人搂进怀中。
萧锦瑟醒来, 在他怀里蹭了蹭,只觉热气逼人, 忙把人推开。
“怎么穿上了嫁衣?”霍开疆不许她离去。
萧锦瑟戳戳他坚硬的胸口:“原本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 还不许我穿上嫁衣高兴高兴?也算是提醒你, 从今天开始要步步谨慎,等打了胜仗,你还得娶我。”
霍开疆将人搂得更紧,低头闻她的发香:“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婚约, 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娶你。”
“不许说这种话,你要是爬着回来,可就不是霍开疆了。”
霍开疆抓住她来捂自己嘴的纤纤玉指, 轻轻吻了吻:“我知道, 能娶你的,一定是全天下最强的人。”
“你啊, 一点也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萧锦瑟笑着戳他额头,便拿起酒杯递给霍开疆,“祝霍将军旗开得胜。”
霍开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定。”
萧锦瑟也仰头喝下手中的酒,然而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便被霍开疆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
他炽热的唇贴上来, 一吸,轻易卷走了她口中的酒:“你的酒味道和我的不一样。”
“胡说,一壶酒哪来两种味道。”萧锦瑟将人推开。
“你的更香甜。”霍开疆侵过来,轻轻咬她的唇。
萧锦瑟猝不及防,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按在背上,结结实实贴在他身前。
玉指微动,鎏金的酒杯落在地上,发出低沉而短促的声响,仅剩的酒液洒出,地毯上一片斑驳。
……
南疆气候湿热,萧锦瑟出了一身薄汗,被霍开疆托着的后背上更是衣衫全湿。
她终于清醒过来,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夜深了,该睡了。”
“不睡,春宵一刻值千金。”霍开疆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上,孩子一般。
“那明日霍将军就背着这千金打仗去吧。”
霍开疆沉声一笑,终于将人放开,让帐外士兵抬了木桶进来。
虽然行军艰苦,可霍开疆还是想尽办法保证萧锦瑟的衣食住行和在帝都时一样,她每日的沐浴也必不可少。
将士们明白萧锦瑟是为了减少大家伤亡而来,也乐意将她照顾得周到。
浴桶被抬进来,放好了热水。霍开疆拉上屏风,走到帐篷一角,好不容易让自己转过身去,面对帐篷跪坐下来。
他听觉灵敏,听见嫁衣层层落地的声音,额头上不觉冒出了汗。
“开疆。”萧锦瑟在屏风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