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九跟她说了那一番话，直到再见到徐曼玥时看到徐曼玥始终苍白没有血色的模样，注意到她情绪激动就会捂住胸口的动作……

柳凌烟才相信，徐曼玥的身体是真的不比从前了。

“这些药……”

“……”

徐曼玥静待柳凌烟没说完整的话。

“这些药都是治什么的？”柳凌烟手上的动作没停，头也没抬。

少了和柳凌烟的对视，这一点让徐曼玥挺轻松，“就治一些那些杂七杂八的。”

徐曼玥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身体，更加不会在检查之后留下听医生那么一大堆的话，从来都是小九看着她去检查，然后在医生说话时候仔细地听着，拿着本子记着。

所以说，关于徐曼玥身体的问题，柳凌烟应该去问徐时九的。

“杂七杂八……”

柳凌烟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很想问徐曼玥，她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为什么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

柳凌烟如果问出口，徐曼玥肯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能只是觉得、不在乎了吧。

携手一生的人已经成了不能得到的人，曾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也成了一个笑话，成了一个悲剧。

是柳凌烟，让徐曼玥从巨石一样沉重的愧疚自责中有了解脱的时间，是因为她的存在，徐曼玥曾经才有过‘不是自己的错’这样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