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九月深秋累了,不想问,不想听,任由他牵着那截空荡荡的袖子领着她向前走。
像牵着一只迷路的小狗。她想。
想着想着嘴角就莫名地上扬。
“说起来,深秋,下个礼拜三是我生日。”
“哦。”
“快点想想到时候要送我的生日礼物啦。”
“一定要送你礼物吗?”她反问,“我送你一句生日祝福当做礼物可以吗?”
“不可以!”他咬着重音重复,“绝——对——不可以!”
她默然,习惯性地摸摸口袋。
没钱了,连出差都是用的提前批下来的公费,下礼拜还要送他生日礼物。
啊,好麻烦,各种意义上的麻烦。
“五条先生,你出生的日期真是太不巧了。”她语气沉郁,充斥着淡淡的不满,“如果是上个月,该多好。”
这样就可以省下一大笔支出呢。
“出生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无辜摊手,拽着袖子将她拉近,陡然间想起什么,“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事。
九月深秋的直觉无比精准,她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捂住耳朵,可惜她一只手揣在袖子里被他拽着,顶多只能捂住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