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雪握着笔,一条不落的纪录,大有严格遵循的架势。
作为病房内唯一的闲人,君无庸坐在轮椅上,静静的注视着颜若雪,一双漆黑的眼眸神采飞扬。
将‘战果’收好,颜若雪客气的跟医生道谢后,推着君无庸朝诊室外走去。
见两人终于离开,唐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走到门口,刚准备关门,唐伟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道不久前刚刚听到过的女声。
“你现在是病患,要好好养伤,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唐伟忍不住默默的为小姑娘默哀三秒钟。
哎,真是个被卖了还给对方数钱的傻丫头。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傻丫头’的颜若雪,正义正言辞的批评君无庸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
作为犯错误的人,君无庸始终微笑着,不时应和。
“雪儿说的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听雪儿的。”
“我会控制好手的,绝不动。”
“我知道,我是病患……”
诸如此类的保证,自医院到回家的路上,君无庸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甚至在进入家门后,还被要求口头阐述一份‘忏悔录’,听到这个要求,君无庸顿感哭笑不得。
如果说这份‘忏悔录’只是让君无庸苦笑不得的话,接下来的要求,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
比如,坐在书房内,听雪儿读文件,打电话时,雪儿在身边纪录电话内容,处理邮件时,雪儿坐在自己身边打字……
工作中,两人肢体上不可避免的碰触,环绕在周围的熟悉的奶香味,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每一样都在时刻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视线扫过手上的石膏,君无庸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