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色刚泛鱼肚白,荆河警察局内走出来一男子。
男子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只是额间覆着淡淡的黑气,有几分衰相。
天色灰白交际,高柏森森,树下,着黑白衣衫的记者乌压压一片,一看到男人,拿着话筒一拥而上。
“请问陈总,您承包的莲子湾房地产为什么会挖出那么多孩童尸骨?”
“听说陈总信风水,那些尸骨都是您为了摆阵而埋的吗?”
面对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脾气急躁的陈大山不耐烦地挡住脸,“都他妈别拍了,这事和老子没半点关系!”
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司机赶紧打开车门迎接男人,一边问道:“陈总,没事吧?”
陈大山瘫坐在车座上,满身疲惫,却还是骂道:“能被保释出来,警察那边暂时没大问题,不过,这些记者都他妈不是人,什么叫老子埋的,呸,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老子是疯了才会干!”
司机是跟在陈大山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事。
可想起这事的邪门劲,他忍不住问道:“陈总,会不会是小人陷害您啊?您要不想想是不是最近得罪谁了?”
“我能得罪谁?不就是前段时间和寻家竞标,闹得差点不欢而散。”
想到什么,陈大山一拍大腿,“老子记得,当初和寻家竞价的时候,寻家一开始还紧咬不放,寻家那个婆娘,还放狠话威胁老子,后来寻家那个姑娘和寻映见说了句什么,寻映见就突然退出竞标了,老子也白捡了几千万的漏,现在看来,倒是很奇怪啊!”
“您觉得是寻家做的?”
陈大山冷哼一声,“八九不离十,寻家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善类,尤其是那个姑娘,妖里妖气的。”
司机越想越心惊胆颤,“那如果是寻家做的,他们是怎么把尸骨埋在莲子湾那边的?莫不是,收买了承包商做手脚……”
陈大山脸色铁青,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看多半就是杨骏这个吃里扒外的龟儿子,你知道杨骏住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