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沐很快就习惯了秦府里多一个人,而且这样也显得热闹一些,梅姨也开心,大家偶尔聚在一起聊聊天,小日子平凡又快乐。只是陈靖洛不能随意外出,若是被陈家人认出来就会很麻烦。
秦沐今日正午进了宫,越王醒过来了,也是时候审判他了。一同见证这场审判的,还有李焕和蒋忠。虽说是审判,可是也只差画押认罪,就要把越王推上刑台了,这也不过是走走流程。
宁山河是皇家人,就算是犯了死罪,也只有女帝能够审讯他。
秦沐再见到宁山河的时候,他已不复往日的神采,如今他骨瘦如柴,双颊凹陷,脸色枯黄,就连眼神也是一片灰败。他走火入魔,遭内力反噬后便成了废人,脖子以下已经动弹不得,如今身穿囚衣,瘫坐在太师椅上,已是女帝给他最后的尊重。
“豢养私兵,欲造反叛君,你可知罪?”
宁清梦说得极慢,似是怕宁山河听不清楚一般。宁山河看着宁清梦,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缓缓开口:“本王,本来就,是太子!”
宁山河如今说话也说得不流利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唏嘘。宁山河曾是宁国的太子,只可惜在帝位之争中,他始终没有能力占据上风,一败再败,最终落得了这个下场。
宁清梦登基之时,并没有像宸王一样对宁山河赶尽杀绝,也是顾念了亲情,宁山河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死路,便是怪不得人了。
“你曾经是,也早已不是了。”
宁清梦打破了宁山河这虚妄的梦,再言道:“身为皇家人,你该明白,名正言顺只是嘴上说说,能赢得一切的,永远都是靠实力。”
宁清梦站了起来,步步走近宁山河,那双清冷的美眸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气愤也没有怜悯,宛若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