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得一点没错,梵音此刻正伏在南岭子膝头,抽抽噎噎哭道:“苏叶把碧夕湖都抬出来了,女儿不得不应,都怪女儿太想让她赢,一不小心用力用猛了……女儿真不是故意的。”
南岭子长一声短一声不住叹气,“这可怎么好,平白和碧夕湖结下冤仇,那苏广百修为一般,但他交际甚广,天庭那里他也搭得上话。唉,这事你的的确确办错了。”
梵音霍地直起腰,满脸写着不服气,“天庭也不能拉偏架,起因全在苏叶和桃夭之争,再说苏叶是死在擂台上,分明是桃夭出手不留余地,一心想要她死,要追究也是追究桃夭,与女儿何干?”
南岭子一拍桌子,“你使用禁术,违背门规,难道没有错?”
梵音见父亲真的动了肝火,赶紧放软身段打起感情牌,“是女儿错了,女儿不是怕事的人,等苏广百上门,也不用他动手,女儿当着他的面自行了断,也好全了碧夕湖的面子,不落天虞山的威仪。”
“但求爹爹把女儿葬在娘亲旁边,我和娘也好在地下做个伴儿……娘啊,若你还活着多好,女儿也不至于没人管,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说着,她口口声声喊起娘来。
南岭子想起亡妻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心头一灰,不禁也落下泪来。
“爹爹怎么可能让你去死?”他一下一下抚着梵音的头发,“碧夕湖不足为惧,关键是天庭怎么看天虞山,怎么也要做个面子让双方都有台阶下。”
“把桃夭交出去。”梵音小声道,“苏广百也恨她恨不得生啖其肉,死了她,我再好好给碧夕湖赔个不是,大不了再送碧夕湖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