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同甫面子上过不去,把她痛骂了一顿,“那小子就一张脸过得去,明显是个吃软饭的。你是瞎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上赶着要伸脖子给人打脸!宗门里大把人随着你挑,你怎么就尽往外贴!”

“爹!他不是这样的人!”被拆穿了目的,鞠令慧跺了跺脚,不服地喊道,“跟他比起来,宗门里个个都是歪瓜裂枣,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我看你是魔愣了!净说胡话!”

但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修仙之人本就不易繁育后代,鞠同甫这么多年相好无数,也就她一个子嗣,都是倾了一个宗门之力去宠的,到底念着她伤刚好,不曾多加责罚。

“你好自为之,宗门大比期间都不要出门了。”他甩袖往外走。

“爹,你这是要把我禁足吗?”鞠令慧难以置信,想跟在他身后出去,却被弟子拦住了,顿时跺脚叫唤。

“难道你真想去找那小子不成?”鞠同甫气急,回头大骂,“就那小白脸?摊上那样嚣张跋扈的师父,以后你嫁过去不得受气?想都别想!你们给我看好她,别放她出来!”

“爹爹!”

“小姐,请回吧。”

鞠令慧硬闯不过,把门重重摔上,回身把凳子踹了,见桌上的白玉杯不顺眼,一并扫落地上。

里头乒乒乓乓一顿响,门外的弟子缩着肩膀不敢阻止。鞠令慧发泄了一通后,自己也累了。

她踩着一地碎片,气呼呼地坐回床上。眼珠子一转,她瞄了门口一眼,确定外面的人无法窥视,侧头从瓷枕下取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手里。

只见她走到角落,张开手,露出一张漆黑的血符,模样极怪,还有淡淡的戾气,看久了都会让人心生不适。

“你最好是没骗我。”鞠令慧小声叨念着,眼里闪过了一丝狠辣,把符提到了蜡烛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