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收紧力道,恨不得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韩月歌懵了一瞬,挣扎着从席初怀中起身,拍掉身上沾上的花瓣,眼珠子往上瞧了一眼,窥见额前发间一点殷红。
她抬手将额发上的花瓣取下,想了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双手手指相扣,置于左腰侧,竟规规矩矩向席初行了个礼。
“见过神尊大人。”
席初面上不露分毫,心底却腾起惊疑。不知她为何突然称呼“白少渊”为神尊大人,那明明是条屡次化龙失败的恶蛟。
蓦地他又想起假玄霜不能吐纳的秘密,恐两件事之间有所联系。
他合起手中的书,轻咳一声,高深莫测道:“像以前那般称呼我即可。”
“小白!”韩月歌高兴地直起身子,“我就知道小白没变。”
她拽着席初的袖子,紧紧攥着,脑海中浮起碎骨渊下云舟碎裂的一幕,心口似棉花堵得慌:“小白没事真好,我真怕我一睁开眼你就不在了。”
席初神色微滞,含糊应了一声“唔”。
韩月歌初初化形,还需吸纳灵气,继续修炼,稳固人身。
席初让阿文阿武在他的屋旁又搭建出一间屋子,给韩月歌居住,不过韩月歌大部分时间会化为草木形态,埋进土里吸收日月精华,这样有助于她修炼。
有太阳就晒太阳,月亮出来就晒月光,席初常常拿着书陪她一起晒太阳晒月光,她无聊了,就给她弹几首曲子。
有时她会用枝叶拽着他柔顺的袖摆,天南海北地胡扯。
“兔子最讨厌了。”
“还有牛啊羊啊猪啊鸡啊……”她掰着叶子数,“反正吃草的都很讨厌。”
席初顺着她的话说:“嗯,是挺讨厌,我也不喜欢。”
他发现草木形态的韩月歌格外幼齿些,得哄着。还得费精力好好看护着,以免被哪个不长眼的啃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