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我的聘礼。”
“殿下!”韩月歌登时惊得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找到她, 绑起来,套上婚服,往洞房里一塞, 生米煮成熟饭, 再生几个崽子, 到时她便舍不得走了。”席初贴着她的耳畔, 低声念着她说过的话。
韩月歌:“……”
她可以用彼岸花穿回去吗?
她穿回去了, 必须一脚把那个胡说八道的自己踹进忘川河中。
韩月歌心里那叫一个悔呀。席初披了一张美人皮, 先是用皮相诱她,再哄她说出那些话, 分明就是叫她自己挖坑自己跳,用心险恶,狡诈无比。
“这样一来,聘礼果然省了。”席初唇角弯起,笑容里透着一丝韩月歌从未见过的邪气。
韩月歌觉得掌心里那只冰凉的眼珠子火一般地烫着。
她可以拒绝吗?
席初坐起身来, 从袖中抽出一条白绫,覆住双眼,在脑后打个结。
韩月歌沉默片刻,弱弱道:“殿下,还是拿回眼睛吧,我不敢收。”
“既给了你,便是你的,还是说,你不肯嫁我?”席初的语调冷了下来,霎时有阵阵阴风呼啸而过。
“若是我的小妻子与我胡闹,放走重犯,夺我眼睛,我都可以只当这是夫妻间玩闹的情趣。倘若没了这一重身份,你所犯皆是云上天宫的重罪,纵使我可以网开一面,云上天宫的众人又何以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