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这一通电话,整个宅子无人不知,心思之深,和单纯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秦封接过下人递的话筒,“喂。”

那头传来年轻而清朗的声音,令人舒服,“二爷。”

秦封的神情变的温和,“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了?”

静了一会儿,乔明月说,“我想二爷了。”

他叹口气,“在国外吃的不习惯,想吃家里的饭菜了。”

秦封问道,“几号动身?”

乔明月说,“五号。”

秦封敛眉,“到时候派人去机场接你。”

乔明月嗯道,“好。”

秦封问,“演出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在挂电话前一刻,乔明月轻声问,“二爷,您想我吗?”

秦封握住话筒,镜片后的眼眸猛地掠过楼梯口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

陈又回到房间里,他趴在玻璃上,哈口气,画个圈,再哈口气,画个圈。

看来乔明月要回来了,陈又拿头抵着玻璃,人是老戏骨,他是初学者,实力还不是轻轻松松碾压。

陈又把脸在玻璃上滚啊滚。

他得在乔明月回来前,想尽办法去秦封那里抓好感度,不让自己被秒杀。

下人们面上不表现出来,他们私底下都瞧不起陈又,也不把他当人看。

秦封不发话,陈又的门口连个死人屌都没有,他死在里面,烂了,发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给自己倒杯水,陈又抱着杯子去阳台,喝水充饥。

那次他念了一封难以启齿的情书,就保住了一条小命。

戒毒那一个月,多次在秦封的监视底下,露出中邪的一面,就在这里有了一个房间。

陈又的牙齿磕到杯口,朱砂痣啊,多亏了一路上有你。

隐约有声音刮进耳朵里,陈又趴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往下看。

大到可以随意旋转跳跃的花园里,秦封在修剪花枝,他穿了身炭灰色家居服,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摆弄翠绿的植物,俨然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大叔。

陈又撅着屁股,正看的津津有味,有几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不同寻常的氛围隔老远都能察觉的到,他把屁股撅的更高,看到两个肌肉男把架着的那人往地上一按。

陈又听不见肌肉男跟秦封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地上那人的脸被踩进泥土里,其中一个肌肉男向秦封摆出毕恭毕敬的询问姿态。

秦封的手指夹着一朵花,拿剪刀剪下来,他的薄唇开合,好像说了一个字。

之后,肌肉男拿出一支针筒,扎进地上那人的脖子上。

那一霎那,陈又觉得自己的脖子刺痛无比,他下意识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