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豫年看着窗外, 突然少了之前的恐慌,她心里有个声音安慰自己,因为这次有人陪着她。
李劭忱是特意送她去的, 正好可以顺带参加一个会议。
她第一次去云南,他不知道。
她当时是怎么去的那个村庄,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在那个村子里吃尽了苦头,从前打一针疫苗, 都要做几天心理建设的人,是怎么忍着面不改色的看着手腕的静脉里推药的。
淋着雨穿过山路,翻山越岭的赶路……
他从前舍不得她吃一丁点苦, 可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她吃尽了苦头。
飞机落地后, 冯豫年还在怔怔, 依旧有些不真实, 她仿佛和几年前的生活接轨了。
李劭忱提着她的行李箱,她跟在他身后,南方的天气比北方明显的暖和一点, 不同北方的干燥, 空气里都能感觉到水汽的湿润。
李劭忱的人来接他们,她看着城市里的绿色,颇有兴趣的和他说:“北方入冬后, 景色已经荒凉一片,南方至今都入冬失败。我骨子里可能就是个南方人吧。”
李劭忱见她心情好, 也顺着她。
酒店的大厅里,冯豫年看着他办理入住,脑子里冒出来一个问题,他不会只订一间房吧。
李劭忱拿着一张房卡, 带着她上楼,冯豫年见他轻车熟路,想起上次在洱海的经验,也就没提醒她。
商务型套房里空旷,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景色,问;“什么时候去植物所报道?”
李劭忱送完她,要在这里开一个行业的论坛会议。
两人安顿好已经是中午饭点。午饭后还真去植物园走了一趟,冯豫年进了植物园确实感觉熟悉,给他介绍植物园的前身,每一个馆里植物的特性,就像是普通游客一样。李劭忱穿的有点不合时宜,黑色风衣,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点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