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赏了他十两银子,带着筱霜晚玉去了外书房。
再次看到她,顾泽阴着脸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唐攸宁神色悠然,“早在尊夫人污蔑我谋财害命之时,您便该问我这句话。”
顾泽意识到她称谓的转变,眼中闪过杀意,“不论你蛊惑文季做了怎样荒唐的安排,到此刻为止,你仍是顾家媳,我便是处置了你——”
“发落我很容易,后果却难承担。大人三思。”
顾泽冷笑,“下人传话时说的不清不楚,你误以为有人拿着罪证前来,畏罪自尽,不是情理之中么?”
唐攸宁唇畔绽出浅笑,“锦衣卫杨大人曾传唤我,您不妨猜猜看,我与她说过什么,她又有没有安插耳目到顾府。后患无穷的人,您杀来何益?”
顾泽很想亲手让她血溅三尺,又懊悔当日不曾阻拦行事跋扈的杨锦瑟。
唐攸宁则在佩服萧拓行事之缜密:锦衣卫是他给她添的一道保命符。既看透了这一节,她乐得拿来一用,省些口舌。
最重要的是,让筱霜晚玉省了些力气。
顾泽强按着火气,斟酌再三,“你可想好了。今日顾家失去的,不论是什么,来日都会向你讨回。”
“我明白,与贵府的纠葛,绝不可能善了。”
顾泽知晓再无转圜余地,沉声吩咐下人:“让那三人过来!”又睨着唐攸宁,“若只是一出闹剧,我让你生不如死!”
唐攸宁安然如初。她又不是吓大的。
片刻后,三个人进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