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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个三年五载养好了身子,人生还有三五十载,有多少大事小事办不得?”

文皎温温和和几句话让屋内气氛一松,韩琼年心内五味杂陈,朝文皎拱手道:“苏夫人所言,让在下甚是愧悔。”

他又看向松夫人,喃喃道:“夫人……”

松夫人才刚被文皎一番话说得眼圈儿都红了,拿帕子抹抹眼角,含笑看向韩琼年。

文皎看他们夫妻两个眼睛里的深情浓得简直化不开,便给姜太医使眼色,好暂且先出去,让他们夫妻好好说说话。

谁知姜太医没接到文皎的眼神,直接开口道:“都弄清楚了?韩总兵,松夫人,现在你们是想治还是想怎么着,给我个准话,我好开方子。”

看姜太医一出声儿,韩琼年和松夫人两个像是被针扎似的弹开眼神,文皎简直想扶额!

这破脾气老头!这么不会看人氛围?

文皎想瞪姜太医,又没敢瞪,怕这老头子一个不高兴再往外地跑一年两年不回来,她有个事儿求谁去?

这世道有艺压身的就是厉害!

韩琼年轻咳一声,赶紧道:“姜院使放心,我现在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绝对看住内子不让她劳神,好好养身子,请您给开几个调养身体的方子,我们好照办。”

姜太医见此便不多说,拿了纸笔开始写药方食疗食谱,足足写了十来张纸交给韩琼年。

韩琼年收好方子,谢过姜太医,便已是日暮黄昏。

将要到晚饭的时辰,韩琼年和松夫人两个便带着客人们又坐车到了大将军府,文皎姜太医正式见过韩大将军,在大将军府用了晚膳,宾主尽欢。

席上韩大将军和韩琼年两个很是劝了姜太医几杯酒,对韩家父子来说不过浅尝几口,连酒劲儿都没上来,对姜太医来说却喝得有些上头了。

等下了席,姜太医被韩琼年搀扶着出了门,被春日夜间冷风一吹,想起些往事。

到了总兵府下车,他又听见韩琼年再次谢他,抬头看着空中悬挂的明月,复又低头深叹道:“韩大人,从前我就是不知道女子生产理家的辛苦,一心埋头在医术上,忽视了先妻,导致她身体虚弱,难产而亡,独留我一个在这人世间,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