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追着远山缓缓下落,从暖融融变的不带一丝温度。
房门“咔哒”一声打开,楚铭一眼看到窝在阳台秋千的背影。
放轻脚步走进,小小的人儿半垂着头坐在秋千,一只光洁的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脚尖随着秋千一下下的晃动,荡漾在绯色的夕阳里,也晃在人心尖。
他手掌捂上她眼睛,笑说:“猜猜我是谁?”
秋千上的人身子僵了一下,糯糯说:“猜不到。”
他正沉浸在调·情里,没注意到她嗓音的异常,笑说:“那我就吻到你猜到为止。”
唇瓣即将落到额头,她微微侧脸避开。
他身子一顿,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脸色郁郁,眼角还有哭过的痕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蹲下身问。
她讷讷说:“没什么,看了一部悲剧电视剧,有点难过。”
他十指戳她眉心,“你傻不傻?电视都是假的。”
弯腰把她朝屋里抱,说:“你饿不饿?晚宴怕是吃不上什么东西,乘化妆师还没来,先去吃点下午茶吧。”
丸丸:“我不饿,我不想去晚宴,你自己去行不行?”
楚铭觉出不对味了,低头看她一眼,“看什么电视难过成这样?”
丸丸随意编了一部电视名字。
微微闪躲的眼神,和刚刚对自己亲密的排斥连起来,楚铭面上不显,严肃说:“你必须去,这场宴会,你们沈氏的欧洲区高层全部出席。”
丸丸眼神暗了暗,“那你让化妆师回去吧,我自己画,晚宴衣服也有。”
丸丸去卫生间洗脸,楚铭拿出手机直蹦阳台打给司机。
“夫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司机回顾整件事情,隐去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画面,加上自己的猜测之后道:
“夫人一直在画画,之后好像和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能闹的不太愉快,男子扶……了一下夫人,夫人之后回酒店再没出来,再后来,好像有沈氏的员工送了一个文件袋给她。”
卫生间里有哗哗的流水声,楚铭在房间快速扫一眼,轻轻抽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眼看到文件袋。
撑开一条缝,里面是巴黎飞国内的单程票,晚上九点的。
文件袋下面,还有一封信,上面赫然是他的名字。
身后哗哗的水声断了,他快速合上,若无其事转过身。
丸丸坐到梳妆镜前上装,看起来兴致还是不太高的样子。
商场如战场,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楚铭,翻了翻她画纸。
又如常坐到她身旁,手背覆上她脸颊亲昵的蹭。
她脸轻微侧了一下避开,若无其事上装。
他又绞着她发丝,笑问,“今天没画画吗?怎么没有新画?”
她画着眉毛说:“画了一张,被人要走了。”
楚铭:“我们家丸丸真厉害,这就有人追着你要画了。”
丸丸摇头,“不是别人,还是前天给我钱那个人。”
他指尖抖了一下,又说:“你总遇见他?几次了?”
丸丸一只眉毛填好,低头掰了一下手指,“嗯,连今天四次了。”
“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