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歌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动作被他阻止后也没有再坚持伸手过去, 反而让身体朝前靠去,几乎鼻对鼻的贴上了陆邵禹的脸。
陆邵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想说话,又不敢说话, 距离近的让他错觉一张口就会亲到对方的嘴,但出于某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理,他竟然——完全没有退后的想法。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得更紧,秦黎歌似乎感觉到了疼痛, 低眸望了一眼被紧紧抓着的手,陆邵禹近距离看着他敛下眼帘后长长的睫毛,莫名地感觉喉咙发干。
“阿禹。”他听见秦黎歌在呼唤他的声音。
陆邵禹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下滑去,定格在秦黎歌淡色的唇上, 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凌乱,整个人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这不对劲。
陆邵禹心里很冷静地想着,身体却愈来越亢奋,他甚至觉得他快忍不住了,但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面前的秦黎歌却像是了解他在想些什么一样, 应该说,秦黎歌总是了解他在想些什么的。
秦黎歌在他面前轻轻笑了, 被他抓着的手挣脱出来,冷冰冰的手沿着他炙热的手臂往上爬去,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脑勺,动作缓慢又坚定地用力。
冰凉与滚烫甫一接触,陆邵禹的大脑就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一只手紧紧搂住眼前人的腰,重重低下头去——
砰的一声巨响。
陆邵禹从恍惚中骤然醒了过来,头皮一阵发麻,方才的震撼还在他心中久久不散,他不敢去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终于醒了?你方才是看见什么了?叫也叫不醒。”
在他面前的依旧是第一扇木门,但木门上的小孩身上却多了好几道被枪贯穿过的痕迹,眼睛的位置更是只留下了两个大洞。
陆邵禹死死望着面前的木门,不敢回话也不敢回头,他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没能平静下来。
秦黎歌等了他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皱着眉绕到他前面:“怎么了?还没醒过来?”
“……没,我醒了。”陆邵禹道。
秦黎歌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道木门,陆邵禹轻吸了口气,怕他还执着在刚才的事情上,便问:“刚才那是幻觉?我是什么时候陷入幻觉的?”
“在你说完这小孩的眼睛颜色和那群怪物一样的时候。”秦黎歌看着他,从他汗湿的额间一路看到不自觉攥紧的手,轻轻挑了挑眉,“……我正在观察那小孩的时候,你的神态就不对了。”
秦黎歌看得很仔细,仔细地让陆邵禹又开始觉得热,甚至在对方的视线滑过他的嘴唇的时候,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