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见她又愣着犯傻,便主动干扰一下,免得她陷入不必要的多愁善感。
“行了啊,明天我陪你去置办一些生活用品,后天就正式入学了。”
他说着,边推她进屋,边又像个大家长,在她耳边好一番叮嘱,“以后到了学校我不在你跟前,你可要好好跟同学们相处啊。我会按时给你卡上汇生活费,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有我为你撑腰呢,你就放心读书吧。周末或节假日呢,这就是你的家,你随时想回就回。”
柯念走在季岩的身边,小小的个头,头顶只在他肩头的位置。
在这个家里,说起来他俩还真的像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
她自然乖巧的听从他的吩咐,不过她也更加清楚,她和他其实是存在契约关系的。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支助她上大学,就算他的用意真的单纯,她也知道,她欠他的这份大情,需要用一辈子来回报。
所以,虽然季岩口中说着让他不要见外,欢迎回家之类的话,可她又怎么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除了听他的,听他的,那就只有听他的。
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必须遵从照做。
如果他是个老头儿,她甚至都想告诉她,她以后会赡养他这样感激之下的承诺。
可问题是,他只是个比她大八岁的男青年,她的确不知道应该怎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变得内敛不是性格变了,而只是,她还没有找到定位,还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游走在他的身边。
何以自处?
就像他说的,小媳妇?
其实她都清楚,那是她高攀了,她不该这么妄想的,尽管她对他动过心。
季岩就像对待亲妹妹似的,拉着她往沙发上一坐,“柯念,你不要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希望你多想,你知道的,我的飞艇项目还有许多技术问题要突破,我也会比较忙。
你呢,之前的家庭事故不要再想了。
到科大报道正式入学以后,你只要记得这里是你新的家,你来京市的目的就是奋斗你的科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