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航一听,看吧,这些人真的只是为了要钱吗?
当他装出一副穷酸样,又极度想配合的模样时,窗户打开了。
“说来听听?我也想快点解决,并且摆脱你们,求神拜佛也不希望你们骚扰我父母呀。”
在柯云航的善诱之下,那皮衣青年往周围环顾了一下,似乎有些警惕。
落实此地无他人外,他拉着柯云航走出几步,就连身后那些帮手都防备着。
他探头到柯云航面前,悄声说,“之前不是有人愿意帮你解决欠款吗?说老实话,这次知道你这么难,那人还愿意跟你合作。只要你能帮帮他,那你这事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而且,还会给你一些报酬,让你救济一下你家里。去年你们家的猪不都廉价被收走了嘛,今年也就是剩了几亩香蕉地。你想想,你要上学,你姐马上要考大学,你父母也要过日子,你要能挣下一笔钱,不比欠一大笔债好吗?”
虽然柯云航不清楚这帮人靠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把他家的情况探听的这么仔细,但他更加感兴趣的就是他口中的“那人”。
“你说的是,蔡——”
“嘘!”柯云航还没说完,皮衣青年便把食指举在唇边,示意他小点声。
“如果你能劝杨雪撤诉,他们不但能帮你平账,还额外给你二十万。”他俯身到柯云航耳边,并举着两只手指说。
终于,从这笔借款还是牵连上杨雪的案件。
这让柯云航非常准确的落实,借钱的这个坑,从一开始特么的就是蔡俊鹏给他下的套儿。
现在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了,终于是不顾连连的恶行败露,通过要债的马仔来向他抛出最好的妥协条件了。
柯云航心想,如果他一口答应了该多好,那他真的能够好好的敲他一笔,还能给自己当个小富豪。
然而,经过杨雪无助轻生,被当话柄,遭受歧视,这么多折磨的教训以来,他不但看到了苦难的悲凉,也看到了法律的公正。
金钱尽管很诱惑,可他身边有一群热血正义,不向罪恶妥协的青年,比如他姐,那季岩。
他就算再差,也不可能自甘堕落。
因而,柯云航心中嘲笑着,鄙视着这群人龌龊的嘴脸。
他是没钱,但绝对没有这些人这么的肮脏、恶心。
“只要判决书下来,他应该蹲大狱了吧?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柯云航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丝毫不为金钱诱导,向罪恶妥协。
皮衣青年听罢,咬紧牙关,瞪着狠绝的血凸双眸,像要吞人的邪祟,撂下狠话警告着,“柯云航,你这是自找苦吃。”
“哼……”柯云航抬起头无所畏惧,“有胆你就像法院申请追债,我也不介意报警,查一查这笔债背后隐藏的大东家。”
皮衣青年无可奈何,毕竟对着柯云航,他们不过是想打着催债的名义去解决真正的问题。
“那好,你等着瞧!”临走前,皮衣青年恶狠狠的向柯云航发出警示。
哼!老子是吓大的!
尽管出身在农村,可从小被父母偏爱,呵护的好,柯云航一向心气高,恶人当道,与之相搏,他一无所惧。
这天并不是周末,高一的教室里头正值课堂时间,而柯云航收到了他家里大事不妙的口讯。
只在下课铃声一响起,柯云航迫不及待的就背上书包离去。
一旁的付乐还来不及追问清原因,他已经逃了课,跑得无影无踪。
当柯云航赶到自家的那片香蕉地时,尽管林子边上的树屋倒是毫发无损,而树屋面前那一片香蕉地却被夷为平地,横七竖八的一片狼藉。
据说就在昨天夜里,有一帮贼人足有数十人,专程拉来两辆铲土机,目的明确的,直冲着这片园子,连夜把这一片香蕉树都给捣毁了。
而此时,秦玉香正瘫在树屋低下的阴凉处,哭得泪眼纵横。
她身旁呢,二婶以及一些村民都在苦口相劝。
那一个场面真叫凄凉,惨绝。
是人都能弄明白,柯家继猪瘟之后,就靠这一片香蕉地生存,指着今年有点收成呢!
如今,所有的香蕉树大多数是直接腰斩的,还有极个别半连的残枝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