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

瑞雪呆呆地看着，继续看。

斓也看着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蓝对翠绿，目光交融间，仿佛有碧蓝的波涛在森林的海洋中荡漾。

斓动了。

“嗒。”

极其轻微的一声，极其短小的一步。

似乎，想迈出那一步，但是又有着太多的顾虑，太多的束缚与羁绊。

这一步，似乎更像是试探。

结果，她看到，那天蓝的海洋中忽地掀起波涛，瑞雪的身体突然剧烈一抖，她猛地低头，强行断开了正与她对视的目光。

她也有着太多的顾虑，太多的担忧，和她一样。

斓轻轻地笑了，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却又伴有几分喜悦，几分欣愉，还有几分释然。

她开口了。

“瑞雪。”

似泉水叮咚，轻盈地越过山涧，空灵如风，在圣殿中回响，也在她的心头萦绕，久久不散。

几乎是瞬间，瑞雪的双眸就被晶莹的泪水铺满。

她颤抖着抬起头，朦胧间，她看见那片森林也在摇曳闪烁。

视线更模糊了。

距离上一次分别过去了多久？

对她而言，或许是短短几个月；对她而言，或许是上千年的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