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大笑的嘴咒骂着污秽不堪,对他纷纷伸出铁打的拳头,一拳一脚毫无善意,纷纷扬扬施展在东佛的头上和后脊。
东佛紧张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像过街的老鼠一般被群.殴,被欺侮,肢体的剧痛导致他的思维开始混乱,手中攥握的精钢虓鸠弩.机早已不知道丢向何处。
没有防身利器,他的苦难并不止于肉身表面的斑斑血迹,而是倍受欺.凌的羞辱,令他天生高贵的血统低贱入尘埃,碾压如齑粉。
东佛的神思刚刚游移一瞬,拳脚戛然而退,连可恶的笑声亦停止。
世界仿佛沉静了一瞬,猛地下坠。
东佛拼命划动着手脚,宛如溺水的人,不停地在黑暗中挣扎,他不知道这种无休无止地恐怖要在哪里停止,他只能勉强保证自己还苟活着。
黑暗更黑处,东佛狂乱的手脚摸到了一个人的脖子,他觉得那脖子又粗又硬,像是粗糙的木头一般干枯。
这又是什么惩罚?!
光明蓦地降临,驱走了无休无止的阴暗,轲摩鳩那张木头一般的死气沉沉又毫无表情的脸,上面密布瘤状的疙瘩,在东佛惊恐万分的眼前无限放大。
东佛头皮发炸,歇斯底里地加大双手的动作,一边吼叫着,“去死吧!你这块恶心人的木头,谁准许你活过来的!俺说叫你死,你必须得死!”
“啊啊啊啊啊!”他的咆哮声就是野兽的悲吼!
“噹!”
木杖狠狠敲击地面的声音,在他濒临奔溃的头颅外,重重地回响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