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祖宅里……东佛不是给你闻了什么!!我要那个!我要那个味道!”
陌川的银壶嘴内骤然喷出百道带刺的荆条,他此刻神智失常,连幻出的植物亦不似正常,根根尖刺上闪镀着幽蓝的毒光,轻一触,即刻毒发身亡。
戚九自然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单手自袖间滑出蝶骨翼刀,一刀倾力如鸿,眨眼从根处平削一刀,扭曲的荆棘腾尽数断去。
陌川捂住自己险些被削断的银壶嘴,嚎啕大哭道,“你想斩了我的根子吗!!”
“你给我闭嘴!”
戚九轮起拳头对着他的脸猛击三拳,直打得对方鼻血横流,抱头求饶,而后勾起食指,地上削断的荆棘藤纷纷脱刺,滑溜溜地缠上陌川翻滚如蛆的肢体,甚至连银壶嘴都堵了起来。
不能言也不能动的陌川只好干瞪着眼睛,亲眼目睹着戚九幻化作了许许多多个真身,宛若倾巢出动的鱼群一样奔往密密麻麻的门洞,最终锁定了某一个,径直独自走了出去。
陌川唔唔唔唔凄厉叫着,怨毒的神情再一次霸占了他的整个萎缩的灵魂,幽深的眼瞳内满满皆是戚九离去的背影,再无善良的缝隙。
破魔裸母塔内一片静绝,橙霜河上反是硝烟弥漫,两旁的河道已然被摧毁至满目疮痍,三千幻印如星辰一般远远观瞻着,昔日静静流淌的河水,此时缥缈如梦的烟尘惊散,残留的皆是破耳惊风的撕打之声。
彣苏苏毕竟轻稚些,被轲摩鳩追击得无处遁形,连她的水人亦被撕得粉身碎骨,更何况对方绝不可能放过她的肉.体凡胎,一群幻象围着她一人攻击,连鲛人尾亦在撕斗中扯去一些鳞片,暴露的血肉经水冲洗,惨白得骇人。
一翻滔天巨浪,浑身是伤的彣苏苏狠狠被砸在泥土中,彣苏苏已然败局在前,不免负隅顽抗,爬在泥坑里吐露着残存的气息,朝洋洋得意的人骂道,“休得意,带我缓口气,继续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