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竹焺绝不能承认戚九的说辞,他只要一想起彣苏苏许多年来吃过的苦,就不能承认他这种一意孤行的论调。
他背后的银碎似是有所感应,黑色的气息由滚滚之态,变作喷发之状,四围的飞天翼虎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肌肉贲张似刚,仿佛注入新得活力,一纵要复杀过来。
还不待他杀态必显,嵌入肌体的银碎突发情况,似有什么活泛的物什借着银碎钻入了他的体内。
“唔!!”
天空里站立的身影,忽然单膝跪倒下来,紧皱的眉头说明他正遭受某种极致的折磨,连带着他身周的幻兽亦蠢蠢欲动,不安地扫荡着铁鞭似的长尾,喉头呜咽一声低至一声,绵绵不息。
戚九张望几眼,恐着对方异变,哪知龙竹焺突然挺身而起,劲足高登,漫天四野的玄黑幻气化作飓风将人围住,群虎均滚入风潮。
妖风骤起,一波荡漾千波竞,于众人的意料之外,卷着即将被戚九攻破的幻彧,夹道逃逸去了。
“好奇怪!”戚九准备纵着一众幻兽追去,却被上官伊吹紧紧捉住,摇头示意他穷寇莫追。
哪知谢墩云扛着步卅狂刀奔赴而来,见了众人第一句话便是,“龙竹焺绝不能放走,老子方才正战在他后方,看得清清楚楚,那家伙的背上似乎有银碎。”
“而且,银碎之上还有一根极其诡谲的东西。”
上官伊吹几人异口同声道,“什么东西?!”
谢墩云也仿佛唤醒了记忆深沉最不愿回忆的可怖之处。
“就是在废林中攻击东佛的那些可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