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触目惊心道,“反正都是作幻,今天就跟他们拼了!”抬手微勾,金顶毡帐的帐顶被人从外面空手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缝,露出毛长体壮约两丈高的白面狌狌。
狌狌竭力嘶吼,一拳凿入地底半米深处,顷刻地摇毡动,里面的烨摩罗筑幻师震得人仰马翻。
白式浅滑起脚步,捻足十成专注力,劈伞一刺,光芒敛起苍溟,直劈入缠着谢墩云的藤蔓,雷肜劲出,光涛喷薄,敛刚于柔,兹得消散。
天下至珍至奇之幻,无不克于此器。
顿时,谢墩云身上捆缠的藤蔓化作齑粉,整个人如涸澈之鲋,扶着箱沿大喘气息。
白式浅混乱中瞧他难受得紧,裸出的脖颈间被藤蔓盘缠时留下的印痕,靡靡得冒着丝缕烟气。
不待他细看,谢墩云早已火冒三丈有余,腰间蹀躞一拔,步卅狂刀自掌心倏而伸大,被他攥着刀柄一刀砍去,铜箱子当即打成烂铜碎片。
炸飞的碎片横斜,几个刚刚翻身的烨摩罗人恰巧再受重击,当即穿膛而过,每人胸口都打出许多血窟窿。
波波西尤其看中自己的兄弟情义,单手解开肩头披裟,野蛮抛向谢墩云。
几只额纹斑虎从披裟间凌空钻出,与谢墩云的狂刀咬成一片。
与此同时,余下的烨摩罗人也发现了戚九的存在,恰好戚九头上的帽子落下,卷发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