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浅单手搂着婴儿的软腰,冷冰冰瞧着他原地耍花活,紧抿的唇线绷成一线,“这老郎君的影子估计被你们刚才对阵时意外斩碎了,仅剩半个影子,所以你们得负责,把他送回家去,由他的家人抚养。”
谢墩云的头继续摇摆,也不怕晕死,直来直去道,“不行,不想,不可能!老子自己的屁股还擦不净呢,怎么有那闲情逸致去擦别人的屁股。”
白式浅忍了一忍,“我与你同去。”
“那没问题,现在启程也行!”谢墩云一拍大腿,扇扇脸前的呛鼻烟尘。
休整一夜,第二日晨天一亮。
上官伊吹便招来了许久未曾露面的轲摩鳩,轲摩鳩在鲤锦门早等厌了,一听召唤简直马不停蹄。
本以为老友连续两战精疲力尽,外加人仰马翻。
结果赶至野店却发现上官伊吹神清气爽,卸去了许多负担后,整个人艳丽逸辉,堪比盛放的朵朵番榴,眉眼带润,口舌生香。
上官伊吹见他并不多讲,唯独解释说野店里的老郎君们此番被惊扰得厉害,意识均有些迷离恍惚,故而唤他前来使用幻印,摧动野店将人都往家门口送一程。
轲摩鳩盛装出行,听此话满身繁华落尽,不由挑眉一瞪,“阿官,我以为你叫我来是齐饮庆功酒呢,你倒好,把咱当赶路的畜生使呢!”
“好好好,回咸安圣城便与你喝个痛快。”上官伊吹笑笑不再多话。
金屋藏娇,他得连人带床一并搬走。
遂拿了饭菜折回爱.巢,红棉衾子鸳鸯帘中,蜷缩着一具软烂如泥的俏人躯体,卷发汗涔涔地垂于腰间,遍沾了春露潮珠,海草一般铺展开来,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浅浅换气,如泣如诉。
上官伊吹从不出太阳的脸上顷刻绽出一线疼惜的爱光,轻身走到榻边坐下,一手拢开戚九的发丝,一边疼惜万分道,“很难受吗?我给你赔个不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