彣苏苏也觉得不该自私自利,再寻思竹子的事情,拧了腰,替白式浅寻药去。
等她走了,白式浅才冰冷指责道,“你不该当着彣姑娘的面,说出我受伤的实情,她心里压了担子,以后再不会轻易让人护她。”
“是是是……”谢墩云忽然有些怀念与他争辩不休的场面,“你说的都对,赶紧叫老子瞧瞧你的伤。”
白式浅道,“我发过毒誓……”
哎呀!谢墩云大咧咧打断他的毒誓内容,“你给老子想好,若是你带伤去了懿县分门,走一路撒一路热血,花鲤鱼能看不见你?你当他瞎啊?!”
“好啦好啦!你就哪儿伤了,把哪儿伸出来……”转而补充道,“只要不是伸屁股,哪里都行!”
无声无息半晌,唯见得绿幽幽的草苔间,又印出一团圆润而饱满的臀痕,窸窸窣窣后,一条笔直精健的长腿,诡异得伸了出来。
索性真如白式浅自己所言,是小腿肚受了伤,三道短箭破皮刺出,留下川字形伤痕,血肉模糊,而在他的膝盖处,依稀有陈旧淤青未散。
恰逢彣苏苏采药回来,东佛寻个合理的理由叫她去打水,避免直视白式浅的伤口,害她没完没了的自责。
麻溜儿给白式浅敷了药草,然后有意无意刺激他道,“喂,我说疯子兄,你是撕老子这截不干净的衣服呢?还是撕你自己的?”
隐形处传来撕扯衣衫的声音,随而一只冰冷修长的手递出一条带子,“你的衣服太脏,我怕弄污了伤口,会留疤。”
真他妈的穷讲究。谢墩云取出长带,把他的腿伤仔细包扎好。
白式浅面不改色道,“你为人粗糙,包扎伤口竟然如此轻手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