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又问,“你们在鸣州城呆了几年,可曾见过如此诡谲的东西?”
余下人等纷纷摇头。
蓝衣男子不再说话,从他旁边何时又挤出来一道孱弱如鼠的人来,此人面生奸像,工于心计,怀中抱着一本账簿,腰澜处挂一巴掌大小铜算盘。
主动替蓝衣男子道,“那龙爷也没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了,你们收拾一下,不用等天明,现在就结账走人。”
为首的几人一听此话分外恼火,前后开口道,“钱掌簿,你这话好没道理,我们兄弟没日没夜看守龙家粮窖,倘无功劳亦有苦劳,怎么你随便动动嘴皮,我们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就是,我们还有几个兄弟受伤,躺在地上流血不止,难道你们连他们也要立即驱赶?”
义愤填膺,瞬时难平。
哼,钱掌簿刻道,“你们这些粗货什么都不懂!要我给你们算算账吗?可都听好了!”说着拿起铜算盘,一一点拨。
“其一,当属你们无能,没挡住巨虫盗粮,把这些造价千两白银的粮窖毁了三成,这些损坏的粮窖起码折合三万两白银。”
“其二,这些粮食都是龙辰泰给鸣州狱的供粮,你们叫那怪虫跑了,来个死无对证,这些粮食折合起来,起码损失得八万两白银吧?”
“其三,史狱司大人一旦知晓供粮被盗,责怪下来,你们是准备交虫子上去,还是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呈进鸣州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