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跟你说了这些许话,也不过是想提醒你,阿官说你与众不同,那你就好好地替他效犬马之劳,切不能质疑他的所为违背人道,更不能肆意背叛他。”
俨然不胜酒力,轲摩鸠撂开酒樽,一把揪住戚九来不及闪躲的身形。
“阿官很难看重一个人,你绝不能负他!”已经疯言疯语,抱着戚九开始哇哇狂吐。
戚九木然不能动,心思: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啊!
待轲摩鸠略平复些许,戚九只得把人暂时拖到距离最近的河坞里,华白的纱幔在清橘的幽香中层层招摇,索性萧玉舟已经离去,正好把醉猫丢到榻上去躺着。
完成一切高难度动作,戚九大汗淋漓,再见坞内应有尽有,便捧着盥洗的银盆,将脸整个透入水中。
好爽,冥冥中反爽得人头皮发麻。
戚九缓缓抬起脸,纱幔虚离得好似山腰间环绕的霭幕,幕中立人,冷冰冰的目光更胜两道冰锥,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
白式浅的凝视。
他道:“你想甩了我?嗯?”
戚九旋即挤出一抹比鬼哭狼嚎更艰难的笑容,“不敢啊,大神!”
哼,白式浅嫌弃一哂,从纱幔中瘸腿走出,“话说,方才那抹烟气到底是什么鬼祟?”
“其实并没有什么。”戚九谄媚低笑。
“那个叫上官的人,最终将你引到哪里去了?”盘问得比亲老子审儿子还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