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猛然醒悟,回首盯看上官伊吹一眼,上官伊吹则以眼还眼,从如斯眉眼里漫不经心地递出一波。
立马令人联想到整片海洋的深邃汹涌。
好美,美极。
戚九魄门一紧,脸红到发烫。
谢墩云继续低声揭秘:“没错,刀被花鲤鱼顺手摸走了,而且,哥哥我方才还帮你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
“你可还记得自己说过,醒来时收到三页黄纸,而我也说过黄纸上的墨迹略呈左|倾状,指明书字的人善用左手。”
“你细细回忆,方才花鲤鱼是用哪只手,接走我剽出去的飞刀?”
左手!!
而上官伊吹与无脸木男又是极相熟的。
戚九微笑的脸,快层层绽成一朵辛艳的雏菊,很快又凋谢。
“假若上官伊吹根本不想救我,谢哥你那批命一刀,岂不是要把我的头从正中间劈散了去?!”
不不不!
“不是!”谢墩云眉头深锁,“这是重点吗?!”
“万一他真不接刀,谢哥你准备好给我缝脑袋吗?”
谢墩云“……”
戚九转身,万分谄媚道“上官大人这边请。”说着,故意撇开某人,引着上官伊吹迈入一间垮塌的商肆。
巨大的破坏叫整条市廛面目全非,尤其这间商肆,更如遭受巨兽践踏,深深陷入地下半丈,倒塌的屋顶像倾泻的洪水淹没了出入的堂门与窗牖,状如死坟。残破的牌匾上透过灰尘依稀可以看见“弘善书坊”四字。
戚九与谢墩云间微一对视,眼神互相推诿一番。
谢墩云甘拜下风,道:“好好好,算老夫亏欠了你的。”语毕运起全身真力,一拳重击在屋顶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