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嵊前辈，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力量。”

姜嵊仍然握着纸刀，他抬头看着扶摇，扶摇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夹杂着兴奋与愧疚，疯狂与理智。他确实追求着力量，从仙华村那三枚筑基丹开始，从未懈怠过。

但他也一直保持着理智，姜嵊还记得扶摇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姜嵊如同放弃了一般，松开了纸刀，问道：“这是你想要的吗？”

“……那又怎么样呢？”扶摇低声说：“也许是吧，毕竟之前，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能在你之上……”

“你没有被魔气影响，这并不是入魔的状态。”扶摇完全保持着他自己的神志，姜嵊是能抽取别人体内魔气的，但刚才他试探了一下，却失败了。

姜嵊仍然无法理解这样的设定：“为什么？”

扶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姜嵊前辈，如果我变成了你必须要杀掉的敌人，威胁整个修真界的存在，你会杀了我吗？”

姜嵊说：“我可以亲自动手。”

扶摇笑了一下：“那也挺好的。”

他缓缓松开握住纸刀的手，准备再次彻底打开封印。就在这时，已经被重伤，看上去毫无反抗之力的姜嵊忽然抓住他的手。

器物之术。

扶摇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不管是灵力还是魔力全部失控。“物”是天下万事万物，姜嵊所能操控的“物”是没有限制的，特别是他身体接触到的东西。

上一次真正感受到器物之术强大的人还是那个白长老，体内的魔力正在疯狂被抽除，扶摇微微睁大眼睛，他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不愧是姜嵊前辈，这样强大的实力和坚定的意志，才是值得追随的人。

但他也有必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