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八点,木晗曦打来电话。
墨泽北眼神空洞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自动挂断。
九点,木晗曦再次打来电话,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分别来电。
墨泽北都没接。
夜里一点,两点,三点......一直到六点。
每隔一个小时,木晗曦都会给她打一个。
墨泽北摩挲着手机屏幕,眼角有泪。
一直到放假前,俩人都没见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墨泽北深受打击,彻底绝望崩溃的是墨父的突然离世。
暑假期间,在去做志愿的路上,墨父遭遇了车祸,抢救无效,人当夜就走了。
墨家也没什么直系亲戚在世,墨父的事都是周若馨的父亲前帮着操办的。遵循墨父生前的遗愿,丧事办得非常简单低调,火化树葬,不请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不举行任何形式的丧宴。
丧事过,墨泽北好心谢绝了周父的邀请,一个人守着墨父的遗书和遗物住在老房子里。
墨泽北大一下学期,墨父就查出来得了脑瘤,当时已经是中期,手术风险大,费用也高。他勤勤恳恳大半生,却没挣下多少资产,为数不多的存款肯定要留给还未大学毕业的女儿,所以他选择放弃治疗,并隐瞒病情至今。
从医院出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写好了遗嘱,并留信一封。
墨泽北手握着短短几十字的毛笔信纸,泪流满面。
泽北:
的女儿,当你看到写封信时,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为父生性冷淡,是薄情之人,对生死早已不在意,望你不要因的离去过度悲伤。
这一生,唯一的幸事,是有了你,你是黯淡无光,灰暗世界里的一抹亮色。
愿你今,遂心安然,乐度余生。
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