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看了看战豆豆,范闲就收回视线,然后在那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礼节。
“南庆使臣范闲,见过陛下!”
范闲特意点名自己南庆使臣的身份,就是因为在这里有些摸不清战豆豆还有宗绝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宗绝,当初孤身入庆国,以东夷人的身份,让监察院都找不到破绽,而后来到北齐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宗师苦荷的弟子。
能够从监察院的围追堵截中逃出去,这让范闲太过惊讶了。
他知道,监察院内高手如云,尤其是陈萍萍的贴身侍卫,影子,更是九品上的高手。相传即便是一间破光阴的谢必安在他手下,也不一定可以取胜。
因为影子的剑,是杀人的剑,是夺命的剑。
而如今的京都,还传扬着谢必安战胜东夷城剑客‘无名’的事迹。
一想到连陈萍萍这种老谋深算的家伙都没有捉到宗绝,范闲不知怎么从心中生出一股快意。不过接下来的就是,他对于宗绝更深的忌惮。
好像宗绝从始至终,就对于京都的诸多事情很了解,当初去京都,就是为了带走司理理。
这样一想,范闲感觉自己的脑壳有些疼。
到了北齐上京,别的不说,言冰云没有找到,这又遇到了一个危险的人物,宗绝。
一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就不够用了。
“范公子的大名,我在北齐有所耳闻,听闻阁下作诗几首,虽然不如理理这般天纵之才,不过在当今世上,也算是少有人及。
朕对于博学有才之士,那是歆慕至极,如今让圣女请阁下前来,就是为了能够见一面。
打扰之处,还请范公子海涵!”
以战豆豆皇帝的身份,说出如此的话,范闲只要不是傻子,那么绝对不会随意应下。哪怕他的文采再高,面对皇帝这种存在,也是天然要低一头。
况且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作为文抄公,他真的很害怕一边的司理理,生怕她在那里拆穿自己弄虚作假的事情。
更关键的是,他害怕司理理说出自己是个穿越者的事实。
见识了京都的庆帝,陈萍萍这样的人,范闲对于常人,已经有了一个本能的提防之心。别的不说,北齐皇帝的心思,就算是年轻一点,也绝对不会比庆帝差太多就是了。
他是这样想的。
“陛下言重了!”
先是自谦了一句,然后范闲拱手一礼,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