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稍微严肃了一点,“首先,你觉不觉得今天这样做做错了什么?”
宋清越张张嘴,想起了林青浅通红的眼睛,面露挣扎。
她觉得坚持正义没有错,但林青浅的痛苦,让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伤到林青浅了。
既伤了她的心,也拖了她事业的后腿。
罗雍看见宋清越纠结的面容,叹口气,揉揉她的小脑袋,“傻孩子,萧良说的不是你的目的,是你的方法。”
他温声说:“坚持正义,或者说不想让林青浅变成肮脏的模样当然是对的,但你可能言辞太过激烈了。”
“是吗?”宋清越想了会,沉重地点点头,“是啊。”
萧良补充:“学过《邹忌讽齐王纳谏》吧,那才是劝诫人的好方法,你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反面教材。”
“有道理,”宋清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应该怎么做?”
“想要劝住她,首先要成为她,这样才知道林青浅在乎的是什么。”萧良和宋清越分析着,“林青浅根本不在乎口碑不在乎荣辱道德,她在乎的是利益。”
宋清越的小脸皱了起来。
“我知道你觉得这样不好,但道德荣辱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能用来谈判还是能用来压价?它值几个大钱能卖几斤几两?”萧良用温柔的话语撕裂着宋清越的三观。
“所以,你要劝她,就得明明白白告诉她,做这件事会有哪些不好的地方,会被敌人抓住什么小九九,会遭到什么攻讦什么污蔑。把利弊损益一桩桩摆出来给她看,她就会开始犹豫。”
宋清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条路很难了。”萧良轻声说,“你不比林青浅聪明到哪里去,或者说,还差得远。你能想到的,林青浅都已经提前想到并且有应对方案了。你想要保护她,说服她,就要做到比她更强。”
“而不是今天这样,拖她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