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皮突然被冰凉的指尖滑过,金杉的身子猛得僵硬。

指尖以更快的速度被收回了。

金杉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

她抬起头,看见竹助理望着她的手指有些失神。

宋清越看着这一对奇怪但又默契的互动,忍不住和林青浅咬耳朵:“你的办法好灵啊。”

林青浅微微抬头,和她咬着耳朵:“那当然,我是谁。”

就是不要脸一点而已。

但林总什么时候要脸了?

宋清越轻咳两声,随后正襟危坐——除了手里还抱着一只哼哼唧唧的林青浅,开口发问:“竹助理的身世金杉你知道了吗?”

金杉看了看竹觥骤然冰冷下来的脸,微微点头:“我妈告诉我了。”

“那你原谅她了?”宋清越觉得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顺利。

“不,”金杉执拗地摇摇头,“妈妈哭了好久。”

她从小到大没见过妈妈这么撕心裂肺地哭过,难受得她喘不过气来。

能稍微理解一点,但让妈妈哭的一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竹觥慢慢揪住了雪白的病床床单,指尖也没有一丝血色。

金杉偷眼看她,看着她暗沉下去的脸,带着点嘲讽笑意的唇角,心又开始了那种陌生的急促跳动。

宋清越看着这明明互有情意但都还没开窍的两人,叹口气:“金杉,你想想竹觥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