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决绝、温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让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了一般,停跳了一分。竹觥却没有看她了,而是逼视着女人,“师母,您喝不喝?”

“竹助理!”金杉来不及思考竹觥眼神的含义,愤怒地揪着了她的衣领,“我妈胃不好!不能喝酒!”

身后传来的是女人更加恼火的声音:“金杉你上楼,今天这事不用你管!不然我就关你禁闭了!”

金杉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了看女人,狠狠踢了脚桌子,生着闷气就要往楼上走。

“等等,”她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叫住她的竹觥。

竹觥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金小姐,我说完这几句话,也就该告辞了。”

“我不是您的老师,只是受人之托教您一点东西。劳烦您当上谢家家主后,也不要提起我。”

金杉愣愣地看着骤然变得疏远了的竹觥,心中漫起极度的慌张,“竹助……竹觥姐,你什么意思?”

女人也站了起来,语气中是几分恼怒几分哀求,“竹觥,当年的事与金杉没有关系,让她上楼吧。”

竹觥盯着她的眼睛,“与她有关的,那是您的前夫,”金杉骤然看向女人,又看向竹觥。

“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而已。”竹觥慢慢松开握着金杉的手。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谢家老头子的外室。

女人突然爆发了,眼中蓄满了泪水,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他死的时候我才四十岁不到!又没儿没女的!你让我为他守活寡么!”

“我跟着他过了那么久苦日子,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走出山沟沟了,我为什么还要待在里面?”

她的语气骤然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