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一个看上去有些秃的中年大叔傻乐的张着嘴,身边是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女子,看上去风韵犹存,有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最中间是一个小孩,大概十来岁,有些怕生,直愣愣地看着摄像头。
那个小孩赫然便是青涩的竹觥。
她凝视着这张照片,轻叹:“老家伙,你走了也有二十年整了,我每年都陪你喝喝酒,但你的叮嘱,我倒是一个都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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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停一下哈。”林青浅友善地打断,“这里可以解释一下吗?”
竹觥也不生气,反正都是要说的,“我的身世,您知道吧。”
“嗯,资料上有。三岁亡父,六岁亡母。所以那个人是?”
竹觥轻声说:“我的小学班主任。”
“现在叫班主任,以前可不这么喊,我也算是山里的孩子,尽管现在富起来了,二十多年前可还穷着。周围好几个村,就他教书。他教语文,也教数学,甚至美术体育音乐也是他教。”
“您也知道,我六岁就双亲去世了,倒不是没有亲戚管我的饭,就是觉得女孩子不用读书,早点下地做农活找个人嫁了就够了。他跑到我亲戚家里,说我是适龄儿童,得念书的,说不用我的学费,只要我去念书。”
“我成绩还算争气吧,考到了县里,县里的学校就不是他能给我免学费的了,嗯,所以他帮我交的,卖了两只鸡。”
“后来的高中学费,也是他去想的办法。”
“他没有孩子,说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喊他一声爹。”
林青浅看着竹觥的神色,感慨地开口,“可以称得上是再生父母了。”
“我是打算把他当父亲孝敬的。”竹觥认真地点点头,“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吧。”
“他的死,和妈有关吗?”林青浅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