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先把资料放到一边,带着虚伪的微笑看着竹觥:“先来算算昨天的账?”

竹觥脸上也是虚伪的微笑,但此时有些挂不住了,苦着脸:“小林总,我已经白打半年工了,昨晚也不是我有意坏您的好事的。”

林青浅耳根一红,笑骂:“我说的是那个吗?”她指了指竹觥,“你是不是又给清越出了什么馊主意?不然为什么她大半夜跑到我床上来了?”

竹觥抱着“反正已经被扣了半年工资难不成还能让我一年全打白工大不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大言不惭道:“小林总,您应该反思自己没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这一问题。”

林青浅微笑,“这个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提醒。”她往后重重地靠在椅子上,“其实我好奇的是你和清越说了什么。”她眼睛看向一边,脸上有几分落寞,“小孩大年三十都没给我个消息,怎么你说了几句话她就突然来找我了?”

竹觥如同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一般看着林青浅,“您为什么不先发消息呢。”

林青浅语塞。

啊这。

竹觥举手,“小林总,我要求加工资。”“这个稍后再议,”林青浅挥挥手,“所以你和小孩说了些什么?”

竹觥长叹一声:“我只是把您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越小姐而已,至于越小姐选择了怎么做,是她自己的决定。”

林青浅沉思了一会,突然身体前倾,“你刚才说要求涨工资?”

竹觥一愣,她是抱着有枣没枣先搂一竿子的态度说的,没想到貌似真的有可能?

“您想说什么?”竹觥挑眉,问。

“你谈过恋爱吗?”林青浅托着下巴,望着她。

竹觥嘴一张,半天没说出话,良久才憋出一句:“小林总,您不能人身攻击啊。”

林青浅抿抿嘴,“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她试探地看着竹觥,“你的有些建议还不错。”

“啊,您是这个意思。”竹觥悬起来的心放下来了,信誓旦旦地说,“您放心,旁观者清,要是有什么意见我会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