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薛天阳是皇帝的人,他对燕惊雨做的什么事,都是皇帝指使的。
特意支开他给燕惊雨喂药,虽然不知道意图,季无鸣却本能的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怜惜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叹息道,“仅此一次,下回不管什么药,都不要吃。”
“嗯,”少年低垂着眉眼乖巧的像只被驯服的狼犬,“没有下次。”
季无鸣再次摸了摸少年的头,这次摸到一手的汗,“你知道吃的是什么药吗?”
燕惊雨沉默了片刻,反应迟钝般的回答,“不知道。”
这个答案早在季无鸣预料之中,他思考着事情,因此没有发现少年抓在衣服上的手隐忍的收紧。
怀里的少年烫的如同火炉,出了一身的汗。
荒郊野外残破庙宇,大风呼啸着鸣嚎,天上阴沉沉不见半点阳光。季无鸣担心少年感冒,弄个雪上加霜就不好了,遂给他拉紧了披风,打算起身去打点水来给他擦身体。
燕惊雨感觉人要离开,慌乱的抬起眸,迅疾的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季无鸣手腕一痛不明所以的回头,对上少年仰起的脸却是徒然一怔。
少年赤红着双眼,那双黑沉沉的凤眸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情绪,沙哑着声音带着祈求,不停的重复两个字——“别走。”
“别走,阿蛮。”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