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一穷二白的秃头和尚,能来就知足吧。”李阳啐他,赶马上前。
一行人就这么进了城。
……
高束马尾的少年一身大红的衣裳,臭着脸一瘸一拐的跨过门槛往外走,身后还跟这个戴了半边雕花面具,腰间别着一把木剑的奇怪男人。
镇远镖局坐落北边,半条街上都是自家的商铺,不少因伤病退下的镖师们都被安排在铺子里做事。少年打此一过,招呼不断。
“哟,少主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不知道,这一瘸一拐的,是又被当家的罚了?”
“怪不得昨儿个当家的神色匆匆,连点的面都没吃完就回去了,我还道是我手艺问题呢。”
“少主第一次领人走镖吧?感觉如何?”
“……”
少年听着他们的问话,想到落在屁股上的板子,脸色更臭了,气哼哼的道,“明明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就等着看我笑话呢吧!”
镖局内哪里有瞒得住的消息。
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随后又劝慰少年,“少主少年意气是好事,但走镖一事是将所有镖师性命都拴在裤腰带上,无论何时何地都得三思再三思,切记行差踏错。当家的对少主有期望,才这般严格,少主莫怪当家罚的重。”
谁人都知道镇远镖局当家无妻无儿女,将兄嫂之子带到身边教养,虽说情同父子但到底非亲生,被责骂一番,难免心有不平。这些同少年说话的,基本都是跟着当家一步一脚印干到今天的老镖师,看着少年长大,不愿看到叔侄两因为点小事就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