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鸣听着这幸灾乐祸的话,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过于熟悉,连带着看那道士的身形都像是刻着谁的影子。
和尚虽然不知为何身形有些迟缓,武功却并不弱,交战经验也显然比燕惊雨丰富。先前猝不及防打了一套,当机立断滚下坟山虽然模样狼狈,亦给了他喘息之机。
等燕惊雨欺身过去,和尚已经在三招中站了起来,失了先机的燕惊雨与其僵持,再不能欺近半步。
听了道士的话,和尚气的金刚怒目瞪圆了眼睛,昏暗的月光下似乎都能瞧见里头的愤怒。
“牛鼻子老道,还不来帮我!”他声若洪钟,沉闷又嗡鸣。
“不帮!”道士嘻嘻笑,“那小子身法可古怪的很,我伤还没好呢。”
和尚眼睛都快烧起来了,“老东西,你当我就好了?!等老衲脱身了,定要你——”
“……”
对阵中,对手还有闲心与人攀谈放狠话,这无疑是一种蔑视。
燕惊雨眉眼沉了沉,面上表情不变,却是突然发难。他手腕一转,短刀从砍变横劈,一把将和尚躲闪不及的袖子撕下一截,险些在他手上留下道伤口。
和尚再度被逼退两步,他看了眼燕惊雨凶戾发狠的表情,那黑憧憧的瞳仁在沉冷的月光下,好似泛着幽光。
像极了他在南疆大草原上无意碰见的那个女人养大的那群孩子。
“小狼崽子!”他摸着鼻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