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瓮瓮的发沉,嗓子也隐隐作痛,他揉了揉眼睛,擦掉积在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刚走出隔音间,便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下把你打吧。”他索性闭上眼,哑着嗓子道。渐渐变重的鼻音人他显得像是在撒娇。
当然,生平第一次生病的小猫咪也确实是在撒娇。
“就算你哭着跟我说要继续打,我也不会再让你上了。”宣景舟无奈开口,手臂收紧了些,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仅仅半小时过去,原本还只是微热的额头便烫得可怕。
“后悔了。”他忽然低声道。
“连这一把都不该让你打的。”
“唔……什么?”宣景舟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太小,关圣白从他怀里抬头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耳朵疼。”他没等宣景舟的回复,便自顾自地开始倒苦水:“眼睛也疼,头也疼,还没劲……”
“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年委委屈屈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又把头埋回了宣景舟怀里,抽着鼻子嗅了嗅他外套上的味道。
“你下一把打快一点……还来得及给我送终。”
“什么死不死的……瞎说什么。还让我先去打比赛?”宣景舟失笑:“你觉得比赛比你还重要吗。”
关圣白虽然困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地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重要一点的。”他高热的大脑尽力组织着语言,说的很慢:“但我想让你去……”
“不止是夏常规……还有,唔,季后赛……世界赛……”
“你都要去的呀。”
宣景舟动作一滞。
怀里的少年还在断断续续、梦话般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