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牌打完了,花曼依从王公馆出来,准备叫黄包车,巩妈站在她身旁,问,“要回去了吗?正好顺路,坐我车吧。”
“不用了,巩妈,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叫个黄包车就行。”花曼依婉拒。
巩烟转过身体面对她,“我也没别的事做,要不我陪你?”
花曼依就不解了,眼皮子一掀,抬眸看她,“巩妈,你今天怎么了?”
放水放得明目张胆也就算了,好端端又说陪她,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甚至还幻想那些不该有的。
可是,她看清了现实,她们不可能有什么。
“花曼依,你想多了。”面子频频被拂,女人忽然就冷下脸,“既然你不想,直说就是。”
花曼依看着巩妈这幅冷面冷眼的样子,这才是她正常的模样,放下心来,“嗯,我不想,我先走了,巩妈路上小心。”
巩烟:“……”
花曼依坐黄包车离开了,王公馆面前只剩下巩烟一人,以及一旁的福伯。
福伯好半天才听到问话。
“我不就是拆了个浴缸?用得着这么给我脸色看?”巩烟深闭眼,生生气笑,“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
打牌给她放水又不领情,这顺路的车她又不搭,从南城回来一趟,面上熟络,私下这拒绝那拒绝,她还以为人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