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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低沉黑色的福特车在缓缓地行驶,车内的两个女人久久不语,直到快到山底下,巩烟突然开口,“有买月季花吗?”
福伯想了想,“夫人,好像没有。”
车内气氛沉默了些许,福伯听到身后的夫人沉吟道,“掉头回去买。”
“是。”
孔书兰幽幽睁开眼,薄唇紧抿,月季花是江吟小时候最喜欢的花。
巩烟让人转话给父亲,便让福伯调转车头,缓缓驶回去。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来。门口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花束。玫瑰、月季、康乃馨、菊花、满天星等等琳琅满目。
风姿绰约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来到花束前,挑了一束新鲜鲜艳的月季花。正要付钱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好像有什么好戏要看似的,巩烟轻轻撇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付了钱,捧着花准备上车。
经过时看到人群外围有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抱着一个小皮箱挤出来,缩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打开小皮箱,兴奋地东翻西翻,看样子是想要找到一些值钱的东西。
那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翻出几件女人的衣服,随手拨了两下便扔了,接着翻出一个怀表,打开瞄了两下,看样子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毫无留恋扔到一边。
怀表滚到一双黑色高跟鞋下,瘦削纤细的长腿被黑色华贵的旗袍勾勒出曲线,巩烟挑眉,弯腰捡起怀表,视线落到怀表里面的合照上,是一张幸福的三口之家照片。
然而在看见照片上面女孩的面容时,巩烟视线微微一滞。
花曼依!
孔书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看到她这个表情,以为她姐要多管闲事,调侃了两句。谁知道对方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