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年轻人好啊,多青春,多热情啊,”费扬执着酒杯站到顾珩北旁边,和他一起隔着会所的玻璃天台看下面广场上的人潮汹涌,忍不住感慨丛生,“咱们是老喽!”
“放心,你无家无业无儿无女无心操,会老得很慢。”顾珩北敷衍地安抚费扬,再一次低头看手机。
到底是被叫爸爸的人,顾珩北现在有操不完的心。
他家里头有两个平均心理年龄不足五岁的崽,虽然这个点小侄子和纪寒川都睡熟了,但今晚跨年,到处烟花阵阵响,万一俩人被吵醒了找不见他指不定要惹出多大麻烦。
还好顾珩北走前在客房里装了摄像头,得空就拿出手机瞅两眼。
费扬一瞥眼看到手机画面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屏幕上是一盏晕黄的床头灯笼罩着两个熟睡的人,人见人爱的顾聿泽小宝贝正被一只死大猪蹄子搂在怀里睡得香香甜甜!
“你可千万别让二哥看到你手机!不然他非给你砸了!”
顾珩北满不在乎:“刚我一来就给他看过了,不然他以为我把他儿子一人丢家里呢。”
“靠,”费扬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悻悻道,“我说二哥怎么一晚上都臭着脸!”
顾珩北的这个圈子非常小,小到不过一日功夫,他把纪寒川送到钟燃那治病,又请周晏城出手兜norou,还把纪寒川带到自己家里跟顾聿泽拜把子的消息,就像乘了小翅膀一样飞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群人差点组团去做掉纪寒川。
费扬用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眼角不停瞅着顾珩北,欲言又止。
“让我歇会,”顾珩北举起双手,难得求饶,“真的,我耳朵里的茧子还疼着。”
要不是跨年夜又是他的生日,兄弟们实在盛情难却,顾珩北其实根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出来聚会。
“……唉。”
费扬叹出一口长气,他回身到包厢里拿了半瓶酒和一个杯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