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一脸基佬问号:“你嘛呢?”
“睡觉啊。”
“你丫跟我睡一块?”
纪寒川很直男地瞥了他一眼:“你是大姑娘啊?”
“我他妈是gay啊!”顾珩北都快抓狂了。
“gay就gay呗,”纪寒川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然后他顿了下,迟疑地看着顾珩北,“你怕我怎么地你吗?那你盖被子,毯子给我。”
顾珩北差点仰天狂笑:“你怎么地我?咱俩谁怎么地谁啊?”
“我不怎么地你,你也不怎么地我,那你陡惊陡乍的干什么?”
纪寒川攥着顾珩北的手腕将他往下一扯,把裹在顾珩北身上的毯子掀下来,再用被子把他卷住,然后毯子搭到自己身上,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他拍了拍几乎僵成一座木雕的顾珩北的心口,哄道,“睡吧,这会睡个回笼觉,一天就不会累了。”
说罢纪寒川关掉床头灯,自己率先躺平,闭上眼睛,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睡姿板板正正。
顾珩北眼睫眨着,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太诡异了,顾珩北心想,这孩子昨晚被灌的不是酒而是什么迷神失智的毒吧?
怎么只是醉了一夜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对啊,昨晚他醉的时候哼哼唧唧可怜不啦的样子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当时那个模样真是把顾珩北心都软化了。
现在大概是酒意未散换种方式撒出来呢?
谁规定撒酒疯就一定是又哭又闹搅得鸡犬不宁呢?纪寒川这种撒酒疯的方式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