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珩北乐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酒吧里灯光迷离,照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非红即绿如醉似幻的,只有纪寒川的脸色一片煞白。
他咬着嘴唇,眉头紧紧拧着,不是害羞,不是无措,而是切切实实的不适和厌恶,是那种连一秒钟都不能再隐忍的不舒服。
顾珩北赶紧冲进包围圈把纪寒川救出来。
johnny把他们带上二楼卡座,纪寒川坐下来后抽桌上的湿纸巾,用力地擦自己的脸和脖子。
“怎么了?”顾珩北贴着他的耳朵问,“怎么这么大反应?”
纪寒川忍耐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
顾珩北把自己的耳朵贴过去:“你想说什么?”
“那些人也乱摸你,你就不觉得难受?”
顾珩北哈哈笑起来:“来这里玩儿不要较真嘛,你看他们跳舞谁不是贴着的,都是闹闹罢了!”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
“你走了创业这条路,就得跟资本打交道,商业应酬也是必修课,”顾珩北先开解了纪寒川两句,然后谑笑道,“都是美女,别的男人高兴都来不及,偏你还躲……”
纪寒川打断他:“你也高兴?”
“我是个gay,女的招我我当然没感觉。”
“那要是男的摸你你就有感觉?”
“唔,”顾珩北想了下,实话实说,“那得看脸。”
纪寒川气哼哼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