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川瞳眸微动,眼里的光彩幽沉深远。
那之后,纪寒川就不停地看顾珩北,左一眼又一眼的。
一次两次的顾珩北还没在意,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纪寒川只是笑,被顾珩北又连问了好几次,才开口了:
“第一次见你戴眼镜,以前没发现你近视。”
“我视力还行,但有一点散光,今天有显微观察,所以才戴。”
顾珩北这天在白衬衫外穿了件墨绿色的薄毛衣,雪白的衬衣领子和两截袖子露在外面,与毛衣同色的休闲长裤,整个人像一节沾着晨露的清新挺拔的竹,再戴上一副细腿的金边眼镜,简直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我戴眼镜?”顾珩北佯作不满。
纪寒川当然早就发现了,但是一开始没觉得惊奇,只是单纯觉得斯文好看。
但是顾珩北懒散散地站在那儿,一身敛不尽的矜贵优越,都透过那薄薄的凉凉的镜片下的双目流泻出来,把个颐指气使的厉坤当场压在了五指山下。
那种粘人眼球的勾人劲儿,纪寒川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顾珩北伸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他问纪寒川:“好看?”
纪寒川侧过头,想藏住笑,却没有藏尽,嘴角弯着,眼梢里流出来一点促狭。
“说,”顾珩北掐着纪寒川的后颈把他的脑袋转过来,“我戴眼镜怎么了?一晚上你都在看我笑!”
纪寒川抿了下嘴角,笑意更深:“想知道?”
“快说!”